千霜隐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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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 身世之惑

天界紫方云宫,火神一句“扰了父帝母神雅兴,待儿子回来再向母神请罪。”夜深一句“润玉之责,岂敢让火神承担,润玉这就去将功补过回来领罪,润玉告退。”二人便齐齐追着锦觅下界去了,天帝天后脸上顿时五光十色,众仙家亦跟着集体蒙圈。

天帝有苦难言:都说父债子偿,他对不起梓芬,两个儿子却都喜欢上了自己的女儿;

天后更是有怒难伸:都说儿子随母,她本想借着锦觅与夜神的私情大做文章,儿子却急着跳出来背锅;

两人思绪百转千回,心中都把寻找锦觅放在了第一要务。

不同在于,前者寻的是女儿,后者寻的,则是仇家。

流光跟着噗嗤君到了小溪边,尚未来得及感慨身上滴水未沾,噗嗤君已扬手化了面小镜子,满脸陶醉,“我如今快得这般登峰造极,叫那群天兵天将怎么办啊,真是高处不胜寒!”

自恋的小青蛇啊……

流光拱手答谢,“多谢噗嗤君救我一命。”

彦佑挑眉道,“那…你准备怎么回报我呢?”

“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呢?”

“听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小仙不缺浮屠,就缺个小娘子。那龙凤有什么好的,不如跟着小仙,一起吃喝玩乐,尝遍人生乐事啊?”

“噗嗤君这个提议不错,”流光看了看彦佑身后,“只是恐怕我不能跟你走了……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“原来那日竟是你这小妖破了水镜的结界,掳走了锦觅!”

流光一颤,“长芳主——”

锦觅歪道理不少,除了各种投机取巧,还有一句“果子精自然是要招蜂引蝶的”。

引了一龙一凤尚不算,眼下又多了一条蛇,长芳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锦觅,你!⋯⋯”她按住额角,长叹一声,“罢了,你若能让人省心,怕是月老也能司文断案了。”

看向噗嗤君的眼神却是十分不友善,“不知这位道友什么来路?为何要擅闯花界掳走锦觅?”

“这个……”彦佑答不上话,只好支支吾吾往天边一指,“哎呀怎么这么大一片乌云,我想起来我屋子外还晒了好些冬粮,我得赶紧回去收一收……”

说完化作一道青光遁迹而去,留了那黑压压的乌云腾腾逼近,细细一看,原是那雷公电母携了天兵天将叱咤而至。

狐狸仙不靠谱,你比狐狸仙还不靠谱!

噗嗤君你冬眠的窝最好别让我发现!!

流光内心呵呵哒,毫不意外长芳主的脸俨然和头顶黑云一个颜色了。

雷公将手中金跋铿锵一合,哐啷啷一阵霹雳声响,“小妖哪里去!快快受伏!”

长芳主冷声道:“我花界之人何时轮到天界来拿,况锦觅乃我花界精灵,无论犯下何事,自有花界法度制裁,岂容外人随意折辱!”

雷公脸庞黑头发黑嘴唇黑,只一口白牙四平八稳忽忽闪,“长芳主有长芳主的道理,云响亦有云响的职责。今日天后命我前来,云响自当尽职而归。”

流光很委屈,“我去寿宴只是想混个仙桃……”万没想到自己成了那个桃。

长芳主觑她一眼,不屑一诘:“天界为了一个仙桃如此兴师动众,真是贻笑大方。”

雷公电母:……

雷公电母汗颜,正欲开口,天际齐齐划下一金一蓝两道光芒,正是追踪而来的火神夜神两位殿下。

“见过长芳主。”

“润玉见过诸位芳主。”

旭凤眉尖一坠,向雷公电母道,“天界三十六位天将,八百一十二万天兵,如果我没记错,没有一位隶属天后所辖,云响雷公和圣光电母莫不是忘了现下效命何人帐下?”

雷公尚且耿黑憨直着,那电母却灵光一闪,利落拽了拽雷公的衣摆,俯身道:“二殿下且息怒,属下皆效命于二殿下麾下,自当听从二殿下调用!”

“如此,我命你二将现下和诸天兵返回天庭,天后那里我自有道理。”

以雷公电母为首浩浩荡荡的一干天兵天将,只三言两语,便被凤凰打发走了,阶级特权果然好用。

旭凤:“寿宴之事与锦觅仙子无关,望诸位芳主莫要责怪锦觅仙子。”

长芳主用眼尾扫了扫他,“我花界之事与火神殿下何干?”

又扫了扫润玉,“与夜神又何干?”

“寿宴之事因我而起,那些话虽有情势所迫,但句句乃是小神肺腑之言。”旭凤眉梢携了丝笑,颇有些直言不讳的意思,“小神心仪锦觅仙子,便是为她赴刀山火海,也绝不皱一下眉头。”

流光皱了皱眉,心中很是蛋、疼。

别说这个事情她不敢苟同,诸位芳主也决计不会答应的。

“荒唐!”果不其然,丁香芳主咬牙切齿截过话头,气得浑身发颤,“真真作孽!天地之大,女子又岂止千千万,你们天界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们花界?!况且锦觅,火神就别痴心妄想了!”

“况且锦觅?”旭凤挑了挑眉,唇角携一丝玩味琢磨,“小神只知锦觅是个修了几千年的果子精,听芳主如此说来,倒是想讨教讨教锦觅怎么个‘况且’法?”

丁香芳主言语一顿,有些噎凝懊恼之态。

长芳主抬眼淡淡一瞥,“天下事,并非样样缘由都是火神可追究的。本仙今日诚心奉劝二殿下一句,莫要为锦觅的皮相所惑,到头来黄粱梦破心碎神伤,伤的终是殿下。”

旭凤一抬手,摇了摇头,道:“小神岂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。旭凤心仪锦觅,自然欢喜她泉水一样的性子,诚然与她的样貌毫无半分关联。”

丁香小芳主一声嗤笑,“你们天界上神还真是个个薄情寡义,你可知几万年前有个神仙与你说过同样的话?可结果又如何?什么‘一往情深’,梦醒之后不过是一场弥天大谎罢了。”

凤凰敛了敛眉,“小神不知两界因什么旧事结下万千年的宿怨,还请几位芳主将因由告知小神一二,许是误会也未可知。”

“火神有这般工夫在此深情,不如去问问你那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。”玉兰芳主冷言插将进来。

长芳主抬手阻止了玉兰芳主,“我等言尽于此,只一句,天下女子皆可,只锦觅万万不可!”

“只锦觅万万不可?”凤凰闻言低头片刻沉思,刹那间面色骤然惊变,颇有些风起云涌、幡然梦碎的态势,“天帝……先花神……锦觅莫不是……”

“有些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,二位殿下请回吧。”长芳主拂袖转身,拉过锦觅,“你也该随我们回去了。”

流光见过骄傲的凤凰、冷清的凤凰、风流的凤凰、别扭的凤凰,似现下这般三魂六魄丢了一半的凤凰,却是第一次见,看着旭凤失魂落魄的模样,她心口有些发闷,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“长芳主请留步。”

长芳主回头一望,“夜神又有何事?”

润玉望了望锦觅,和熙一笑,“润玉中瘟针时多亏锦觅仙子相救,一直深感于心,未有机会致谢。方才听闻锦觅仙子所言,不若便将这仙桃赠与锦觅仙子,免叫她因这寿宴生了遗憾。”

哇,知我者,小鱼仙倌也。

不待长芳主拒绝,锦觅已然高高兴兴地接了过来。

“小鱼仙倌真真是尾好龙,我甚欢喜。”

四周之人刹那皆屏息,旭凤陡然回过神来,声音沉沉坠地,一字一顿,“你说什么?”

长芳主亦是目光凌厉,“你和夜神!”

更有玉兰芳主掩面长恸,“造孽啊!都是业障!你二人之关系怎可生出情意来?!”

“……”流光紧了紧手中仙桃,“我是说,这个仙桃我甚欢喜……”

润玉眼中依稀有淡淡星光扑朔,却突然回神似有什么笃定在心中,如沐春风道:“锦觅仙子相赠的昙花,润玉亦是十分欢喜。”

旭凤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。

言者无心,可这对话听上去像极了情投意合。

一个仙桃而已,他栖梧宫再多十个也拿得出。

长芳主亦面色一沉,不复多言,抬手起了个法术,将锦觅带回水镜去了。

流光捧着仙桃,忧思万千。

凤凰应该是听懂长芳主的话了,可是小鱼仙倌,会不会从此也把她当妹妹看啊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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