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霜隐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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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 本葡萄不是故意的

借了土地的宅子,润玉、旭凤、流光三人坐在八仙桌前对饮,气氛十分之美好和谐,除了被捆成粽子倒挂在树上的噗嗤君。

彦佑哀嚎:“我错了我错了——”

润玉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酒酲,“你错在何处啊?”

“小仙千错万错,实在不该教锦觅赌钱。”

旭凤斜斜扫了彦佑一眼,拉了个长长的尾音,“本神孤陋寡闻,听说有个什么人生四大乐事,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呀?”

“小仙是白日里喝酒喝傻了,人生四大乐事是琴棋书画呀,”彦佑满脸懊悔,末了呵呵干笑两声,“口误,纯属口误!”

“如此说来,我们还错怪彦佑君啦?”润玉对着他笑了笑,再温和不过。

彦佑哭丧着脸:“不不不,小仙千错万错,实在不该将锦觅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,二位上神大人不记小人过,就放了小仙一马吧!”

流光心里直笑,旭凤却忽然伸了手过来往她印堂一探,“还好仙根尚稳,没被那浊气给染了。”

润玉细细品了品手中桂花酿,笑得如沐春风。

“不过话说回来,锦觅仙子这酒酿得倒是甚好。”

“真的吗,如果小鱼仙倌喜欢的话,我就将酿酒的秘诀传授给你吧?”
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待那昙花盛开之日,润玉一定扫阶以待,恭候锦觅仙子上门赐教。”
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
旭凤摇了摇杯中酒,神色漠然,趁着锦觅去拿酒的功夫,开口道,“兄长似乎对锦觅很是上心哪?”

“火神此话怎讲?”

“……锦觅并非寻常花仙,兄长也莫忘了…自己尚有婚约在身。”

润玉面色如常,只倒酒的动作一滞,轻轻叹道,“你我二人,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坐下来饮酒了。”

旭凤亦有所感,“是啊,以前我们还能时常一起共饮,如今各有政务在身,却是少有交杯换盏的机会了。”

他执起酒盏,道:“今日…不如让我们一醉方休,来。”

“酒逢知己千杯少,润玉便奉陪到底。”

但求推杯换盏,心事弗猜。

流光拿酒回来,便见这二人你一杯我一杯,酒水不停,言语没有半句,连眼神也不曾交会片刻地举杯对饮,就这般约摸喝了五坛子下去,小鱼仙倌单手撑着额头对着她笑了笑,眼神迷离了刹那便闭上了。她放下酒壶唤了他两句也不见他有甚反应,倒是凤凰目光恍恍地瞥了润玉一眼下了个定论,“他醉了。”

彦佑晃了几晃,对她挤眉弄眼,流光端起酒盏,见旭凤一脸将醉未醉的表情,豪迈道,“剩下的我来陪你喝,不醉不归!”

旭凤神色甚为复杂地将她望了一眼,接过她手中酒盏,一饮而尽。

她索性端了酒壶与他斟酒,与其说是对饮,不如说自己成了酒童,她倒他便喝,五坛下去酒酲见了底,旭凤一如方才将醉未醉的模样,只颊边两抹粉色愈发鲜艳。

“凤凰,凤凰?”

流光小心翼翼地拿手戳了戳,旭凤身形一晃竟顺势倚了过来,她使了半天劲才将旭凤压在她身上的半边手臂挪开,然后急急跑到树下,将已经没力气叫唤的彦佑放了下来。

“累死我了,这次为了救你我可算是豁出去了——”

“够义气,”倒吊了这么久,彦佑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,“就是你再晚一点,估计我就已经是条死蛇了。”

流光方才喝了近一酲,脑袋晕晕沉沉,此刻只想睡觉。

她指指旭凤,眼神迷迷蒙蒙,“噗嗤君,你先把凤凰背房间去……”

彦佑一脸虐蛇的表情,“我都这样了怎么还要背只鸟,能不能不背啊?”

流光又指指润玉,“我们一人一个很公平了,要不你两个一起背吧。”

彦佑:……

彦佑架起已然醉倒的旭凤,念了个诀便施施然瞬移走了,流光呆呆揉了揉眼睛,思绪清明了些许,复又对自己偏科的仙术忧伤了一番。

她揽住润玉一侧,想把他扶起来,不想试了几次,人没扶住,自己倒栽进润玉怀里,染了半身桂花香气。

还好,小鱼仙倌醉着没醒,

不过小鱼仙倌明明看上去瘦瘦弱弱的,怎么这么沉,尼玛她背不动啊!

费了半天劲,流光索性不折腾了,拧着眉,孩子气地趴在润玉身侧,细细打量。

睡着的小鱼仙倌也很好看。

醒着的小鱼仙倌看见她总是在笑,或清雅或爽朗,此刻长睫低垂安静睡着,任月光轻柔流泻在白皙面容上,平添几分乖巧温顺。

“小鱼仙倌……”

她此地无银地戳了戳润玉肩膀。

确认润玉醉得深了,流光胆子也大了许多,她斜着脑袋凑近稍许,想去数一数那修长浓密的睫毛有多少根。

一根,两根……

数了几遍没数出个结果来,酒气倒是沾了不少,也分不清是谁沾染谁的桂花香多一些。

她眼前叠影重重,醉得实在撑不住了,便循着那一片水蓝光影依偎着,伏案睡了过去。

毫无意识地,唇瓣从某人颊边轻擦而过。

而方才还乖巧睡着的人,却因此骤然睁开了眼。

眸色清明。

面上却是又热又红。

他微微摇头,叹了声顽皮,将已然沉睡的人儿轻轻抱起,转身离开了庭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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